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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明君问:“为什么?”
缘杏道:“因为崇敬向往之人,在心中的地位高于寻常,即使外表能够临摹,也无法画出心中所想,永远都会觉得画得不够好……”
说到这里,缘杏一顿。
继而恍然了悟。
她画的是小画音树。
如果她心底里最喜爱的真的是小画音树,怎么会画得那么容易呢?
玉明君早就识破了,只是不说破。
缘杏顿时羞愧难安。
尤其在羽师兄面前,她有种心事被戳破的窘然。
她余光去瞥师兄,只见羽师兄依然如苍竹劲直而立,他若有所思,虽听懂了玉明君的话,但并未觉察到她的羞涩。
而这时,玉明君又说:“这就到此为止吧,你再画点别的给我看看。”
缘杏问:“先生还想看什么?”
玉明君:“随便。”
“诶?”
“你随便画点给我看看,杂乱无序的信手涂鸦最好。”
缘杏没有明白玉明君的意思。
玉明君没有抬头,他在石头上画的百鸟图已经快要完成了,上百只彩鸟似乎都迫不及待地要展翅高飞。
玉明君说:“既然你觉得信手涂鸦最简单,为何这画室中的画作,没有一幅是随手乱画的?难得你有落笔成真的能力,难道就没有想过,乱画的东西能不能成真、成真会是什么样子?这样画出来看看,不是很有意思吗?”
缘杏微愕。
她从小就画得很好,几乎没有失败的作品,所以很少会有杂乱或者难看的画。
缘杏不自觉地喃喃解释:“我小时候也是有画过的,散乱的墨水墨点都不能成形,特定的话,如果画得不够逼真的话,也不太能完善地展现,所以……”
缘杏说不下去了。
仔细一想,长大以后,她还真的没怎么乱涂乱画过,而她如今的仙力,与幼年时,已不可同日而语。
会发生什么事,缘杏自己都有些好奇。
于是缘杏不再多言,改为以笔捻墨,随手在画纸上画了一团毫无章法的黑圈。
有那么漫长的一小会儿,黑圈团丝毫没有变化。
正当缘杏正要向玉明君汇报的时候,只见那团黑圈忽然形成一道急猛的黑旋风,一股作气卷起了缘杏的画纸、卷乱了缘杏的头发,还将周围景观搞得一团糟。
缘杏捏着笔,惊呆了。
那道黑旋风里还夹着墨水味,一道风卷过去,她的脸、身上的衣服、鞋子、周围的东西,全都被染黑了,白皙的脸上一条一条,像是小花猫。
但缘杏却很高兴,转头道:“先生,你看!”
玉明君的笔也被卷走了,手背上被画了一道,他凝了一瞬,转头看向缘杏,似乎终于起了几分兴致,道:“有趣。”
缘杏亦惊讶极了,又跃跃欲试地想要去试别的画法。
公子羽站得微远,没有受到波及。
他看着杏师妹似乎渐渐上了正轨,浅浅一笑。
然后,他静悄悄地往后退,退出了画室庭院,将空间留给缘杏和玉明君。
缘杏如今被新的画法吸引了全部注意力,没有觉察到师兄已经轻轻离开。
*
公子羽回到玉树阁。
看到杏师妹与玉明君相处融洽,他就安心了。
玉明君虽说有时候给人感觉不太寻常,但在画技上绝对无可挑剔。他和小师妹一起画画,即便玉明君不按常理那样教小师妹什么,也一定能让缘杏有不少思路的开拓。
公子羽和平时一样走回住处。
然而,远远地,他却看到玉树阁前有一个人影。
是柳叶。
他站在阁前等他,看架势,已经等候了许久。
公子羽神色一凝,步履一滞,这才走过去。
“羽郎君,恭候多时了。”
柳叶行了一礼,然后将一封平整的书信毕恭毕敬地呈上。
“宫中又收到了羽郎君的信,所以我特地过来等羽郎君回来。”
“多谢。”
公子羽在柳叶面前并未露脾气,有礼地双手接过。
他拿了信,回到玉树阁顶楼住处,才将信打开。
将信读完,公子羽眼睫低垂,先前因小师妹而挂在嘴角的一丝笑意落了,人似乎被淡淡的沉郁所笼罩。
琢音在琴匣中问:“又是天帝大人来信了?”
“嗯。”
公子羽放下信纸,抚了抚北天宫的桌案,哀伤道。
“恐怕……又要离开北天宫一阵子了。”
“这回也是游历?”
“……对。不过除了游历以外,还要回一趟中央天庭。”
*
另一边,缘杏头一次发现乱涂乱画涂鸦的乐趣,和玉明君两个人,在画室里一道玩了好